六七看书

第3章 规则掌控者的测试（第1页）

B1 层的应急灯在走廊投下斑驳光影，陈默跟着苏月转过三个拐角，金属门后的冷风里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。王浩突然拽住他的袖子，指着墙上逐渐淡化的血字 —— 那是用规则文字写的 "禁止回溯"，每个笔画都在像活物般蠕动。

"到了。" 苏月的机械眼罩在黑暗中亮起，推开的铁门后是环形实验室，十二面显示屏上跳动着不同副本的规则波动。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镊子夹起一片黑色碎片，碎片表面的棋盘纹路与陈默木盒上的如出一辙。

"自我介绍，管理局研发部主任，周明。" 男人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，视线在陈默掌心停留两秒，"你的血液样本让我们的扫描仪死机了三次 ——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，还是在陈教授夫妇的实验室。"

陈默的后背绷紧了。这个名字他在父母的工作证上见过，父亲笔记本里多次提到的 "老周"，此刻正用看待实验体的眼神打量他。

"别这么紧张，我们是来谈合作的。" 江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，她站在环形走廊的二层，绷带已经换成了黑色紧身衣，肩颈处的黑棋会纹身被巧妙遮盖，"管理局需要规则具现者，而你需要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。"

显示屏突然切换画面，出现了三年前的监控录像：暴雨中的废弃钟楼，陈默的父母被数十道规则锁链缠住，母亲手中的羊皮卷正在发光，父亲后背的棋盘纹身清晰可见 —— 和他在图书馆楼梯扶手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
"他们在保护最后一块完整的守序碎片。" 周明关掉显示屏，声音低沉，"但黑棋会的人早就在管理局内部，碎片最终还是落入了顾明手中。"

王浩突然撞向玻璃墙："少废话！我妹妹到底在哪个副本？你们的破检测舱根本没给坐标！" 他的手臂还残留着抑制剂的针孔，灰色纹路像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。

"学校怪谈，高三 7 班。" 江瑶抛来一枚刻着棋盘的金属徽章，"不过现在，你得先通过测试 —— 证明自己不是黑棋会的诱饵。"

周明拍了拍手，实验室中央的地面突然凹陷，露出向下的阶梯。潮湿的霉味涌上来，陈默看见下方是个布满书架的密闭空间，每本书的书脊都在渗出规则文字，和图书馆的第十三排如出一辙。

"欢迎来到规则共鸣室。" 周明推了推眼镜，"这里封存着所有已知副本的规则残页，你的任务是 ——" 他指向书架最顶层的金色书本，"在不触碰规则残页的前提下，拿到那本《规则具现原理》。"

陈默盯着书架旁的铜牌："擅自取书者，规则反噬等级与具现能力成正比"。也就是说，他使用能力越强，遭到的反噬越重。王浩在旁边小声嘀咕："这不就是让你空手套白狼？"

"开始吧，钥匙先生。" 江瑶的声音带着挑衅，"或者说，你更想看着父母的死亡报告被永远加密？"

深吸一口气，陈默走向书架。规则文字在他眼中逐渐具象化，每本书的规则残页都像悬在空中的利刃。当他走到第三排时，左侧突然冲出一道 "禁止前进" 的锁链，他本能地具现出 "允许通行"—— 这是在图书馆用过的能力。

锁链应声崩断，但陈默的太阳穴剧烈跳动，右眼暂时失明。他意识到不对：这里的规则反噬会针对具现过的能力，刚才的 "允许通行" 已经被记录为弱点。

"用逆向规则！" 王浩突然喊道，"就像在图书馆对付守书人那样，让规则自己打架！"

顿悟瞬间，陈默具现出两个矛盾的规则：左手 "必须取书"，右手 "禁止取书"。金色书本周围的规则残页突然剧烈震荡，两团光雾在空中碰撞，形成短暂的规则真空区。他趁机跃起，指尖触到书本的瞬间，整个空间的规则文字都亮了起来。

"漂亮！" 周明兴奋地搓手，"同时具现两条对立规则，这是连陈教授都没做到过的事......"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，盯着显示屏上的生命力指数，"等等，他的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！"

陈默跪倒在地，发现指尖正在透明化，皮肤下的棋盘纹路变得清晰可见。江瑶快步走下楼梯，递给他一支银色注射器："第一次就敢用规则悖论，你比你父母更疯狂。"